構思本文時,我想起小時候與楓葉鼠麻吉的回憶:麻吉的離開是因為高齡與腫瘤,小學的我第一次面臨生命的消逝,難過、遺憾,但也為他不再受病痛折磨而感到些微安慰,長期與寵物相伴的讀者可能會經歷更多複雜的感受。
哀悼歷程的孤獨
踏入心理工作後,我發現哀悼歷程常是孤獨的:好多的回憶因為專屬於我們而顯得特別,回憶之外的人只能理解「哀悼伴隨著難過」,很難真正感同身受那對當事人有多痛,甚至有人會無法理解為什麼需要那麼多時間去處理情緒,這些都讓我們很難擁有完整的內在空間去面對哀悼與悲傷。我們當然希望時間停留在健康美好的片段,但以人類的壽命來看,「分離」是我們都需要面對的課題。
▲相處的時光飛逝,毛孩往往比我們更早離開。
4步構築生命的意義
在寵物(或人)還在世時,把握機會與他「道謝、道歉、道愛、道別」,這是與生命告別的重要過程,也是重回重要經驗的鑰匙:因為那些回憶只獨屬於彼此,而透過這樣的情感交流,他能感受到你的愛與在意,你也有機會重新看見自己已經做的、還想做的,讓生命的結尾不留遺憾。
▲擁抱生命的美好,永存回憶
如果錯過時機也不用覺得遺憾難過:我始終相信「情感的連結」與「說出口的話」是無形而有力的在寵物離開時,我們可以跟隨四個步伐向前:
1. 接受失去的現實
你可以與信任的親友好好訴說,也可以透過整理與他有關的事物、回憶,去接受「毛孩真的已經離開我了」。
2. 經驗悲傷
哀悼歷程中最重要的便是經驗這段複雜而悲傷的情緒。請為自己準備安全而支持的環境來感受它:你可以寫一封表達心情的書信,與毛孩「道謝、道歉、道愛、道別」,也可以透過繪畫、製作與他有關的手工來表達。最重要的是,接納你現在的悲傷是合理而重要的,也可以接納自己「暫時沒有辦法接納這些情緒」。
3. 適應毛孩不存在的新環境
調整生活重心,找到方法適應他離開所帶來的變動,例如:失去他的陪伴,可以試著將被陪伴的感覺重新連結到朋友親人身上。
4. 在新環境中,重新找到與寵物連結的方式
我常聽到案主說:「我難受,但我也不想忘掉他,為什麼大家都要我放下、往前走?放下了,會不會就忘記了?」或許我們可以放下的是自責遺憾,將珍貴的記憶力留給那些珍貴的時光。
▲你是否也曾遇過或思考過毛孩的離去呢?
你可以試著問自己幾個問題,來讓這些記憶重新連結在你的生命中:
Q1:與他有關的重要回憶有哪些?
Q2:透過與他的關係,你的生命產生什麼樣的變化?
Q3:如果有路人能藉由他的視角來認識你,他會看到什麼?
Q4:你對他的生命帶來什麼樣的影響?
Q5:如果現在開始將他對你的「看見」留在你的生命中,你會最欣賞或是感謝自己的是什麼?那會帶來什麼改變?
走過四個步伐的整理與對話,提取出真正想保留的他:生命的延伸不會因關係的結束而消失,而是帶著彼此賦予的意義,再一次展現在你的生活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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